当时答应的好好的,今天却直到国子监关门后才姗姗来迟,然后一拍脑袋说了声:
“啊呀,迟到了。”
然后便施施然坐下来,和赵昊等人一起津津有味吃早餐了……
这份烂泥扶不上墙的丧劲儿,简直恨得人牙根痒痒!
见赵昊一个劲儿的瞪自己,范大同只好举手投降,实话实说道:“贤侄的好意我都知道,可叔叔我心境已坏,根本静不下心来,坐都坐不住,更别说考试了。”
“那你应该好好修心。”王武阳便白他一眼道。
“对,多多劳动,你的心就会平静下来,怎么样要不要一起修行?”华叔阳忙补充道,他做梦都盼着,有人能把自己解放出来。
“你们少说两句吧。”赵昊瞪两人一眼道:“又忘了我说的话?”
“是,师父。”两人赶忙乖乖住口,眼观鼻鼻观心,坐在那里默默养气。
这眼看就七月了,距离秋闱只剩一个月,赵昊却不敢乱教两个弟子任何东西,因为人家本来就可以高中,若是因为自己多嘴多舌,画蛇添足,结果反而没考中,或者落了名次,那他这当老师的岂不是罪过大了?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他便让两人修起了闭口禅,每天说话不准超过五句。所谓少言持重,说话少了人就会稳重,想必写文章也会稳重些吧……
因为赵昊知道,这届乡试的主考王希烈,最看重的便是这‘稳重’二字了。
纵观其对高名次考生的评语,几乎清一水的‘古雅’、‘雄古大作’,便可想见什么样的文章,在这一科里最占便宜了。
教训完了弟子,赵昊也不说话了。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各人有各人的命,自己就是有心拉范大同一把,可他这股丧劲儿不去,一样白搭。
在这一点上,赵昊就不得不夸夸赵守正了。父亲同样陡遭大难,却没有像范大同一样沉沦,而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