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目，目力所能及的极限大概在二十里左右。

在海面上遭遇别的船队是很常见的事儿，倒是用不着大惊小怪，他停止了旁边的探照灯的旋转，朝那个方向照射过去，手动摆弄着探照灯，往哪个方向的空中画着圆圈。

这是警戒的信号。

在漆黑的夜间航行，根本就无法判断对方是否拥有敌意、也无法判断对方是商船还是海贼海盗，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许对方靠近，探照灯在空中所画的圆圈便是一种警告，提醒对方不许靠近，否则将会开火。

对方似乎也是一支商船船队，此时打出同样的探照灯信号，隔空画着圈。

这种情况在夜航时很常见，通常信号之后，双方都会保持彼此距离的平行匀速前进，甚或是主动拉远一定距离。

瞭望员心里稍稍一松，可随即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他发现对方并没有拉远距离的打算，那信号灯居然在朝着自己的船队迅速靠近。

海贼？海盗？

瞭望员心中一紧，刚才还昏昏欲睡的的精神瞬间就提足到了十分，他赶紧拿起身边的法螺吹响。

呜呜~~呜呜~~

法螺的预警声不徐不疾的响起。

“有敌袭？”

伴随着不少船员的询问声，甲板上顿时骚动起来，瞭望员手中的探照灯打得更急了，在空中疯狂转圈。

似乎是感受到没能蒙混过去，对面的探照信号灯猛然停止了转动，成片的船上红色信号灯也在顷刻间全部熄灭，海平线上瞬间陷入一片彻底的黑暗，目标在方向中直接消失。

“是海盗！海盗！”

熄灭信号灯，这明显是进攻意图，瞭望员瞪圆了眼睛，沉闷高亢的法螺预警声立刻吹足，迅速传遍了整支船队，声音和恐慌开始迅速在船队中蔓延，伴随着一阵‘邦邦邦邦’的敲击船栏声和‘敌袭’的呐喊声，所有人都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