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围观的人群怪叫着四散而逃。
从跳下马背开始,韦冬宁的目光就一直注视前方,压根儿就没有左顾右盼过,更没有看身后那具尸体。
唯一的附加动作,就是韦冬宁从裤袋里摸出一条粉红色纱巾,然后开始仔细地擦拭右手的拇指和食指。
紧随其后的吴小琴根本就没有下马,也没有吱声儿,而是圈转马头疾驰而去。
十一个女兵也没下马,但是动作整齐划一,刷的一声拔出了背上的夏国钢剑。
从来到灞陵桥镇,到闪电般踹死一人,然后把两根洁白如莹的手指头擦完,大概有足足十分钟,韦冬宁就这么站在镇头,始终没有说半个字。
身后的十一个女兵端坐马背,横剑当胸,同样没有说话,更没有多余的动作。
死寂——正午时分,是灞陵桥镇最热闹的时候,此刻却一片死寂。
此前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不见,唯有前面不远处一座客栈的大门口,偶尔伸出半个脑袋往这边瞟一眼,马上又缩回去。
嗒嗒嗒——镇子西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韦冬宁终于有了动作,也不过是抬起头来盯着镇子西头,伸出右手抚摸着身后的胭脂马的马头,似乎是想让宝马稍安勿躁。
青色头巾,青色紧身上衣,紧扣箭袖,腰间扎着黑丝带。下身是青色马裤,青色马靴,胯.下一匹大黑马。
一句话,从镇子西面冲过来二十多骑,当先一人连人带马仿佛一堆黑炭,马鞍桥上横着一根粗大的铁棍。
全身黑的汉子在三十步开外勒住战马,双手按着马鞍桥上的铁棍,身体微微前倾大喝一声:“何方妖女,居然当街杀人?”仿佛破锣嗓子,却像打雷一般。
韦冬宁美目一凝,发现此人肩宽腰窄,古铜色的脸庞上,两只眼睛并不大,但是两道眉毛却比常人粗大许多。
身后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