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撑床铺坐直身躯,背过双掌把眼泪一擦,这才回头盯着萧芸娘。
噗嗤——萧芸娘脸上再也绷不住了,终于捂嘴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耶律余里衍看得莫名奇妙:“我就不信你没哭过,有什么好笑?”
萧芸娘翻身出去拿来一面铜镜,同时拿过一座烛台,同时往耶律余里衍面前一递:“你自己看!”
“没良心的,你竟敢下死手打我?”铜镜里面的两边小脸蛋上都有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耶律余里衍扭头看着李宪:“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李宪没好气的说道:“我下死手打你,你现在还活崩乱跳。你没有下死手,我的一千多兄弟都死了!你觉得好意思见人吗?”
萧芸娘这才想起大事:“公主,你说说看,究竟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耶律余里衍终于平息下来:“你和那个唐秀才,防我就像防贼似地。除了白底哥之外,其他的人见到我避之如蛇蝎。这个该死的我也见不到,所以就让白底哥派人出去,在暗中联络耶律阿古哲。”
“只要他能够报效朝廷,我就封他做燕山节度使。第一步就是立即率部西进,从东面威胁定安县。我说的是威胁,并不是要他进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打起来,还把你们的什么第三营给打光了。这里面究竟发生何事,我也没有弄明白。”
萧芸娘点点头:“如此说来,只要公主下达一通手令,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乱就可以结束,对吧?”
“我也不知道。”耶律余里衍摇摇头:“白底哥联络耶律阿古哲的情况,到现在也没有和我说起。不然的话,看见这个该死的第一时间,我就会命令耶律阿古哲停止行动。”
萧芸娘扭头看着李宪没有说话,但是闪动的嘴型分明是三个字:该死的!
李宪看见萧芸娘的嘴型,猛然一拍额头:“我的确该死!”
萧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