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这里乱糟糟的,也没有人注意什么。尉迟松挪到一个阴暗之处,然后掀起帐篷一角溜进帐篷趴在地上。
帐篷大门左侧有一个大铜盆,里面燃烧着熊熊大火照明。
尉迟松刚好在帐篷的最里侧阴暗之处,能够很清晰的看清帐篷里面的一切。
帅案上端坐一位顶盔掼甲的将领,帅案前面左右两边分别跪坐一人,同样是顶盔贯甲,神情严峻。
尉迟松只能看见帅案上那员将领的后背,却能推测出这家伙应该就是前军主将乙室八斤。
帅案右前方的那个家伙,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年纪。头戴铜盔,身穿无袖牛皮胸甲,身前的地上横放着一根五尺长的粗大狼牙棒。
帅案左前方的那个家伙年纪更小,估计也就十五六岁。铜盔抱在手中,也穿着牛皮胸甲,他的兵器是一把腰刀。
帅案上的乙室八斤声音低沉,应该是个中年人:“莽古力,这是最新消息吗?”
莽古力就是帅案左侧的小将:“大帅,句句属实。常胜军的郭药师并没有直接向我们杀过来,而是四处散播谣言,招降奚族和渤海族。前天攻破卢龙岭,奚族和渤海族五千人投降,我们的退路已经被切断了。”
“屁的谣言,根本就是事实!”帅案右侧的青年将领伸手一拍狼牙棒:“回离保(萧干)三令五申,要杀光契丹男人,抢光契丹女人。郭药师那厮已经切断了我们的退路,大帅,你要赶紧拿主意才是啊!”
乙室八斤阴声问道:“白底哥,你好歹也是回离保的家将,为何如此迫不及待?”
帅案右侧正是先锋官白底哥:“大帅,我是回离保家的奴隶,但祖上并不是奚族人,而是契丹人。”
乙室八斤依然阴声问道:“白底哥,你想让本帅拿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