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尤其是左肩膀缠着绷带,左臂吊在胸前。
看见韩云山跌跌撞撞跨进门来又要跪倒,李宪怒叱一声:“跪了一夜还不够吗?赶紧给老子坐下!”
韩云山在东面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半边屁股,眼泪终于忍不住了:“我辜负了公子的重托,此次回来就是为了领受军法。”
李宪虽然很生气,但现在能说什么呢?韩云山出道七年,今年才二十一岁,比自己还小四岁。
李宪踱到韩云山面前深吸了一口气:“兵法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况且你从飞狐县出发的时候,我也说过你自己全权决断,这句话到现在为止仍然算数,所以你并没有违反军规。既然没有违反军规,当然就没有犯罪。”
“云山,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你的气吗?你离开飞狐县的时候,我给你的是两百八十人,那都是朗山寨里面最少跟随你三年的兄弟,有的甚至跟随你七年时间。你带回来多少人?二十七人!两百八十人出去,你就给我带回来二十七人!”
“两百多兄弟战死了,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飞狐县第一次整编的时候,那两百多兄弟都是发誓要跟随你我大干一场的好兄弟啊,就这么白白牺牲了。他们死不瞑目,你知道吗?”
“江湖上义字当先,你韩云山重情重义,这都没错。但是,你就没有想过手下兄弟的切身感受吗?他们才十几岁啊,有的才十四岁。你竟然命令他们去送死,为的就是成全你的哥们儿义气!”
“我在保州城内就和你说过,如果要跟着我的话,那就没有江湖帮派,因为我需要的是一支军队。军队是干什么的?绝不是属于某一个人的打手,而是为大多数人共同利益进行战斗的一个团队。”
“你离开飞狐县以后的每一个决定,从来没有考虑过飞狐县的整体利益,全部都是站在原来江湖立场上下的命令。你成全了自己重情重义的江湖名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