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你也和你屋里人打个招呼,某的兄弟都是守规矩的,不会恣意妄为,但也请大家行个方便,莫要难为某的兄弟,……”
见此情形,高越也知道对方对自己客气并非因为惧怕自己,而是不愿意彻底撕破脸,顺带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挣扎起来,若是这个时候还要一味计较,那就是逼着对方下狠手了。
高越赶紧吩咐几个被龙禁尉逼住的管家长随跟随着龙禁尉分别去几个院落里打招呼,整个大院里的声音也就慢慢平静下来,只剩下各种挪动箱柜和翻查物件的声音。
见高越又准备启口,苏伦定摆摆手:“高掌柜,你无须和某说什么,某一概不知,只知道奉命行事,你也无须向某解释什么,……”
高越叹气,也幸亏自己反应得快,听见声响,便已经让自己两个儿子分别从两条暗道离开了,他就不信这天下还找不到制不住姓冯的人了。
但想起那玉色卷子里所提及的虚列假账侵吞盐课一事,却又让他心神不宁。
这等事情他们难道也要打算翻出来,就是那时林如海和姓冯的有翁婿之亲,就算是林如海命不久矣,但是这种事情谁敢来查?
这可不是自己一家,涉及到整个盐商,朝廷还不至于要把整个盐商群体一网打尽吧?那才真的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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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扬州城里的阵阵混乱,兵备道衙门里,冯紫英却是谈笑风生。
“副使大人,不必如此,下官既然敢坐在这里,难道大人还怕下官承担不起这份责任么?”
“冯大人,你是翰林院修撰历中书科事,可为何却要与龙禁尉扯上关系?”淮扬兵备道乃是由挂着湖广按察司的副使莫代禄出任兵备官,他下辖三营营兵,算是扬州城中武力之冠了。
扬州府那边有龙禁尉打招呼,但是兵备道这边龙禁尉却不好使,必须要冯紫英亲自登门,否则一旦被兵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