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各卫镇抽调精锐,但是也只说在登莱和青州抽调,轮不到我们东昌府这边,……”
冯紫英摇摇头。
从兵部和五军都督府传来的消息都表明努奴酋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建城之后势力膨胀得很厉害,对其他女真各部甚至蒙古左翼的科尔沁、外喀尔喀诸部都开始生出了野心,这和冯紫英前世中读《明史》的时间线有些不太一样了。
虽然兵部有萧大亨这种麻木不仁昏聩不堪的兵部尚书,但是从郑崇俭和王应熊的反馈来看,张景秋和柴恪这两位侍郎还是比较得力的。
张景秋对辽东局势很关注,已经觉察到建州女真势力膨胀带来的巨大威胁,宽甸六堡的放弃给辽东局面带来了深远的影响,使得辽东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战略纵深,而建州女真借势将自身影响力向朝鲜渗透,也对原来一直依附于大周的朝鲜产生了相当微妙的影响。
这些情况都是耿如杞和郑崇俭传递给冯紫英的,这也让冯紫英越发感觉到时间紧迫。
开年之后的《内参》冯紫英在《军情观察》这一栏目中就要开始重点聚焦于辽东了,宁夏那边谁也不确定什么时候会爆发,但辽东这边的威胁却是与日俱增,而且可以明确的是这种威胁除非彻底击败和打垮建州女真,否则这份威胁只会越来越大,甚至会变成致命威胁。
“二郎,看来你真的是很想上战场?你可知道女真人那边可不简单,那可是生死厮杀,上阵未必回来得了!”冯紫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这厮天生就是喜欢嗜血厮杀这一口?
“大哥,从军不打仗还有啥意思?”左良玉满不在乎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只知道我左二郎成日里呆在这卫所里是一辈子都别想有什么出息的,有个唐朝的诗人不是写了首诗么?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就像大哥您一样,你就天生该是坐纛儿的,我左二郎就天生就该是去冲锋陷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