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觉得宣大山西这边是硬骨头不好啃,而宁夏和榆林那边要弱得多么?鞑靼人在咱们内地的眼线探子恐怕比我们兵部职方司和龙禁尉在塞外的眼线更厉害吧?”
一席话说得冯唐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大同宣府无论是在兵力数量还是兵员质量以及后勤保障上都是一等一的,而榆林和宁夏镇自然就要逊色许多,否则也不会有尤氏三兄弟来京城催粮要饷了。
现在这些麻烦事儿恐怕就都要轮到冯唐来操心了,想到这里冯唐自然心情不爽。
见自己老爹心情一下子就不好起来了,冯紫英也不在意,这是现实,自己老爹早就清楚,只不过这会儿自己说出来有些不爽罢了。
“罢了罢了,不提此事儿了。”冯唐摆了摆手,“山东那边情况我去了,三郎在那边干得不错,丰润祥在临清已经基本上走上了正轨,按照薛家那边的意思,东昌府的店面准备在今年年底开起来,济南府是打算明年上半年来,你爹我对这个不了解,也和三郎说了,他如果觉得合适,那就办。”
“那沈大人那里你去拜会了么?”冯紫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去了,父母官怎么能不去拜会?”冯唐点点头,“据说这位沈大人口碑不错,对咱们家也比较照拂,日后你若是有机会去那边也该去拜会一番。”
冯紫英却想到了那位惊鸿一瞥的小姐姐,那一日见后便再无音信,但想想这种官宦人家的女子,若非特别熟悉的亲友家,亦不可能走动,自然就再无见面机会。
想到这里他也不无遗憾,这个世界啥都好,就是在社会交际方面对女性太过于苛刻狭窄,但这却不是自己能改变的。
见自己儿子有些走神,冯唐见怪不怪,自己这儿子好像这一年来经常有些这等举动,他也问过张友士,张友士也说这可能是早慧太甚,思虑过多的缘故,随着年龄增长,就会慢慢改善,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