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仍然是占据着绝对的大义名分前提下,任何人敢于挑战,都是死路一条。
王子腾很清楚自己没有选择。
“要求你什么时候上路?”牛继宗好一阵后才缓缓问道。
“让我马上回去整顿登莱军,七月底之前必须启程,八月底之前要抵达湖广,估计兵部判断杨应龙要起事会在九十月份间,他们有些担心杨应龙和察哈尔人以及东虏都有瓜葛。”
王子腾的话让牛继宗眼睛一亮之后继而垂下眼睑思索,“七月底启程,路上正好要遇到雨季吧,这时日迁延也不是不可能,到湖广八九月间,或许……”
王子腾脸色不变,“继宗兄,你这是何意?”
“子腾,你我二人到这一步了,难道还不能交心么?”牛继宗悠悠地道:“太子爷这短时间这么活跃,汤宾尹带着他得意门生韩敬去了江南,在金陵、苏州、扬州、杭州、南昌几地来回奔波,白马书院、崇文书院、双桥书院几大书院开坛讲学,而且邀请了许多江南名家列席授课,你说这是在干什么?”
“皇上身体真的不行了?”听牛继宗肆无忌惮地重新称呼起义忠亲王二十多年前的旧称,王子腾皱起眉头,“太医院那边可没消息。”
“皇上是不会让外人知晓他的真实情况的。”牛继宗淡淡地道:“但他在宫中的情形还是有人知晓。”
王子腾没有理睬对方,“皇上若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穿,恐怕他坐不上这个位置。”
牛继宗一凛,“你是说皇上有意放出这个消息?”
“真真假假,恐怕只有皇上自己明白,他放出这个消息,说明他身体的确有些问题,但是不是如他有意表露出来的那种情形,就很难说了,也许是,也许不是,……”王子腾摇头,“但是他放这个消息,肯定有其目的。”
“引蛇出洞?”牛继宗冷笑,“他就不怕弄假成真?”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