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出现过多少邪教,他们的规模都比你所在的这个组织大得多!哪怕传销,也有比你们更声势浩大的。你怎么就不确定你是受到了他们的蛊惑呢?你是医生,不会不知道心理暗示这种东西吧?”
黄粱觉得自己不能不说话了。无论思想还是行为,他都是非常独立的人,不可能因为教授这么几句话就否定自己过去几年的认知。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了一点,这位白发老教授的精神力很强,而且施展起来毫无痕迹,正是因为他的精神的影响,才能让他那些诡辩的言论听起来很有道理。
但他还是看不透教授的真实底细,一方面是他不敢试探,谨慎依然是他现阶段最重要的处事原则;另一方便,他也知道,的确有一些人,虽然并没有经过特殊的觉醒训练,但精神力十分强大,比如那位已故的莱斯特先生。据说为了入侵他的大脑,组织派出的是领袖级别的人物,但最终还是和莱斯特同归于尽了。
“教授,我觉得更像是您在蛊惑我。”他说。
梅以求哈哈一笑,说:“我可没指望靠几句话就把你骗进我的队伍里,而且我也没有什么组织。你当初和青木怎么约定的,这个约定继续有效。我不会要求你更多。”
“那您跟我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哦,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纠结于你是不是人,你和我们是不是同类这样的问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观点已经过时了,以前人类也分成很多种族,都认为自己的种族才是最优秀的,别人都是劣等的。今天,我们早已发现人类起源于同一个地方,人种正慢慢重新融合。即便你是从另一个星球来的,又怎知我们不是同一起源?今天打得你死我活,千百年后看看,都是笑话而已!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活着?从哲学上来说,我们都有同样的迷茫。但从来没有哪个哲学家会问——‘我是不是人?’、‘我和别的人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