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按照唐锋的说法,敌人的援军很快就要到来。如果她独自逃走,那应该来得及穿过边境线,但现在这个情况,她又怎么能独自抛下伤员求生?
杜雅楠咬咬牙,站起身四望,不见乔正邦的踪影,也许他是按照唐锋原定的指示,找了机会往上游方向逃跑。虽然有些奇怪他为什么只顾着逃命,而没有出来帮手,但对于这种珍惜自己生命的男人,杜雅楠反而比较了解,也能够以一种宽容的态度来看待。
因为他们都认为,自己的生命要比其他人的贵重,他们的生命,能为这个世界创造更大的价值。
“那么,你们这些不珍惜生命的男子,到底又是怎么想的呢?”杜雅楠很好奇。
唐锋是个魁梧的汉子,接近两百斤,杜雅楠费劲地把他架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踏进了小河里面。
只有在河水当中行进,才有可能抹去所有的痕迹。
这是杜雅楠在某本书当中看到的常识,却没有想到真的会有用到的一天。冰凉的河水刺激着她小腿的肌肤,随着他们越走越深,依靠着水的浮力架着这么一个大男人走路,居然也变得不是那么困难。
她犹豫了一阵,选择了下游的方向。如果穿越平地,第一她没有这个体能,第二扛着一个伤员,行进的速度太慢,只会白白落到敌人的手里。而如果乔正邦是往上游的方向去,那分散逃生,各自的机会也更多一点。
她拖着唐锋走了很久,在精疲力竭之前,终于发现了这个藏身之所。
唐锋已经昏迷了许久,也许是因为伤口进了水,而湿衣服又没办法弄干,受了凉。在一阵微风吹过之后,浑身烫得像火炭一样,而且还不断地颤抖着。
杜雅楠从来没有尝试过照顾病人,也没有任何的经验,只记得小时候发烧的时候,母亲会用蘸水的萝卜叶敷在她的额头,替她降温。
没有萝卜叶可以用,她只好在自己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