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追击去了。”
宋钧道:“按老师您的安排,此次我方陆军主要由和州的卢兄带领,水军的先锋部由滁州的贺兄带领,这两支军队在前。
学生则带着水军的主力大部,拱卫着老师的主船,在后方推进。
之前,大都督府的水陆两军被我军打败,往城里退去。
两位仁兄立即派人送信前来,说是对手士气异常低落,已是穷途末路。他们商量过后,一致决定立即前往追击,将敌军的残余彻底铲除。
学生见信后也是非常的赞同,所以就给他们回话,让其去追击了。”
杜松云听了这话,神情一下凝重了起来:
“宋钧,此次攻城前,我曾三令五申告诉过你们三个。
我军一旦攻破城门、进入扬州之后,务必稳扎稳打、循序推进,切不可分兵冒进。
你们为何胆敢违我将令?
而且,如此大的决定,你竟敢不经我主帅号令,擅做主张?”
宋钧一愕,立即低头道:“这确是学生的疏漏,请老师责罚。
只是当时学生想,战机稍纵即逝,所以这才……”
“立即派人赶到最前面去,”杜松云打断了他的话,“告诉卢、贺两人两人,无论遇到任何情形,立即停止追击。
等我水军主力大部进了城内,与其汇合之后,再听我的将令行事。
谁要敢再擅自往前一步,斩。”
宋钧很不理解,“老师,这大好的形势,若不乘胜追击,要是让敌军逃窜躲藏了起来,那可就……”
“宋钧……”
杜松云冷冷看着宋钧,那双文人的眼里,突然放出一道隐隐的杀气来:
“你这是要,当面违抗为师的号令了么?”
宋钧曾经跟随杜松云问学多年,在他的眼里,这位老师一向都是淡然文雅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