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总觉得有那么点古怪,对调走军队去北门这件事,他为什么好像非常的执着呢?
要是回头,这东水门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王弘恩好像在思考着,脸色渐渐忧愁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天上的乌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是雨。
不知不觉的,这雨忽然就开始下了起来。
它淅淅沥沥地打在了城头的砖墙,和每个守军兵将的身上,一阵夜风,也跟着缓缓吹了起来。
这个三月的扬州春夜,好像突然回了冬,变得有点昏暗和阴冷了起来。
王弘恩的手,忍不住握紧了腰间兵刃的柄。
夜空下,城外的浓雾旷野之中。
汹涌的水声,不断从那条大水道上传出来,可就是看不到有任何的船只人影。
整条水道蜿蜒延伸着,远远看不到尽头,就像一条匍匐在大地上的,褐色巨蛇。
……
……
“大人!!”
黑夜,扬州城内,州府府兵的陆军大营里。
一名兵卒飞跑到了大帐的前面,单膝一跪道:“大营那边,有飞马快令来了!!”
小雨中,他手里捧着一封信,好像有半边都湿透了。
大帐的帐帘一开,扬州州府别驾、裴敬仁走了出来。
他还是那个文官打扮、满面虬须的模样,从兵卒的手里接过那封信,又走了进去。
大帐里,点了几盏油灯。
房遗直腰挂着长剑,站在长案的前面,案上放着一副扬州的堪舆地图。
这还是头一回,在他的案头上出现了地图。
“大人,”裴敬仁道,“大营的号令来了,您看……”
“念。”房遗直冷冷道。
“是。”
裴敬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