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霜。”李玄苍道。
霜姨连忙低头。
“依你看,”李玄苍道,“从上邽到扬州这一路,这凌丫头的身上,是不是有些什么东西变了,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这个……”霜姨道,“老奴不敢妄言。”
“有什么不敢说的?”
李玄苍看着霜姨:
“我问你,这丫头她是不是,真喜欢上那姓赵的小子了?”
霜姨连忙低头:
“家主,这……这是不可能的事啊。十姑娘她何等尊贵之身,那赵寒他何德何能,能得十姑娘的青眼眷顾?”
李玄苍淡淡一笑:
“阿霜,你这话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这可不像你。”
霜姨低头不敢再语。
“好了,”李玄苍道,“你过去,把你这几日查到的事,都告诉那丫头。”
“啊?家主,这些琐事怎么可以……”
“我让你说,你就说。”
李玄苍又望了眼,那个还在轻声吟唱的白衣少女:
“你记住,要帮我拖住那丫头,至少两刻的时辰,懂了么?”
“是。”
霜姨低头称是,转身走出了厢房,下楼往对面客栈去了。
李玄苍又望了眼,那位还在轻声吟唱的白衣少女,淡然一笑,一转身也消失在了厢房门外。
……
……
扬州城,那个别致的小院里。
李玄苍走入厢房,房门和四周的窗户,好像自己有手一样,全部缓缓关了上来。
屋内,顿时一片昏黑如夜。
黑暗中,正堂的长桌上,放着一个檀木剑架。
架上,那个古木匣子静静卧着。匣身上,无名灵禽的左翅上,有一条深深的裂痕。
李玄苍站在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