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赵贤弟,你当真要与朱某做此比试?“
赵寒正哼着小曲,对那些嘲讽一点也不在意。
“这位朱仁兄,是的。”他笑道。
朱云羡看了眼赵寒那个几乎空空如也的大鼎,有些鄙夷地笑道:
“所谓‘能则居之,不能则退而求之。’
赵贤弟,实力不足,其实并不丢脸。
只要自己承认了,回去再多用功个十余年,也未尝不能成个中上之人。
你现在退出下去,还来得及。
朱某在教坊里教人多了,对这些小事,是不会计较的。”
宾客们听到了,也一同起哄:
“就是啊小子,不行就别硬撑着,还不速速滚下来?”
“你瞧瞧你那鼎里,只有那么些许货物,和朱兄的金玉满堂相比,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
二楼,李凌若望着这一切,淡然的眉间似乎微微一蹙。
李玄苍瞥见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性,看这样子,她肯定是想支持赵寒了。
可因为家族里某种特殊的原因,她从小就远离世俗、一心修道,像这种世俗的博彩之戏,她从来没有参与过。
这突然要让她去投彩,当然也是有些不适的。
“阿霜,”李玄苍道,“之前我让你准备给凌丫头的礼物,一共准备了多少样?”
“回家主,”霜姨道,“十样。您选了其中之一送给了十姑娘,只是她……”
“拿那小鎏金盒装着的那件,去给那小子投了。”
霜姨一愕。
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那个盒子是件什么物事。
“家主,这赵寒当众受些折辱,正好让十姑娘看清其本质,对其死心。
您为何要把如此贵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