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木佛珠,陈述着今日在李府里发生的事。
“事情大致如此,”他道,“公子,您觉得如何?”
穆云行正把那肉细细地切开,那些稍微粗一点老一点的,全都扔掉了,就只剩下了中间一小条,成色最好的肉:
“这扬州的山猪肉,与长安的牛羊不同,是柔滑爽口、嫩而不肥,颇有淮扬菜之精致风味。
杜管家,你尝尝?”
杜松云淡淡一笑:
“公子知道的,杜某信佛,早已戒了荤腥。”
“你啊,”穆云行笑道,“好好的做个俗人,酒肉穿肠过、美人怀中坐,何其快哉?
偏要做那什么在家修行的居士,整日一斋二素、清心寡欲的。
你说你当那么大的官,图个什么?”
杜松云淡笑不语,手指挪动着佛珠,一颗颗缓缓转着。
“所以说,”穆云行道,“今日这**愚不但没有抓到,还让他留在了扬州,做了那沉船案的专案统领?”
杜松云点头。
穆云行一笑:
“很好,那接下来,就按计划继续进行下去吧。”
“是。”杜松云道。
“杜松云……”
穆云行用胡刀把那条精致的小肉戳了起来,放在眼前端详着:
“如今你是扬州黜陟大使了,掌握这天下重镇、扬州一地之事。你我此行之重要,这整个天下没人比你更清楚。
这事,可不要办砸了。”
“公子放心,万无一失。”
“对了,那个赵寒赵法师……”
提起这个名字,穆云行的眼神似乎有些异样:
“你觉得,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公子,”杜松云道,“此人您也见过。
按杜某这两次的所见所闻,这位赵法师看似年纪轻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