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裤裆一抽,骂着:
“都中秋了,还没有日头,还热成这样,害得老子尿都尿不出……“
笃笃……
有声音。
小兵猛地抬头。
河的对岸,长桥上,有个什么东西,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小兵搓了搓眼。
那好像是一匹马,马背上驮着个货物,一起一伏的,好像就要掉下来。
城里早就下了禁令,百姓们基本都不会再出城了。
这时候回城的,只能是早些日子出外办事的人,看这还扛着货物,多半就是个买了货回程的商家。
可这运货的马来了,那货主呢?
小兵到处看了看,没人。
那马也慢慢走过了吊桥,来到了小兵面前。
啪的一声,马背上的东西滑下来,掉在了地上。
这回看清楚了,那东西有手有脚的,是个人。
可那身上浑身都是伤,血肉模糊的,又几乎认不出来是个人。
小兵吓了一跳,正想回头朝城头上喊些什么。
地上,那个人身忽然举起一只手来,手掌打开,里面好像有个信笺,沾满了血污。
小兵吓得没敢动。
那只血肉模糊的手颤抖着,喘气声,从那人身上不断传来:
“来……来……”
小兵有些害怕:
“来……来什么?”
可只剩下了喘息声,再没有话了。
小兵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小心走近,把那封血信拿了下来。
那一瞬,那个人身突然软了下去,趴在地上不动了。
小兵看了眼那信笺。
那信笺面上,好像写着一列什么字,可他没读过书,只认得其中的两个。
“孟凉”。
这是统军的名字,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