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迟。”
“石远。”宗长岳道。
“在。”高石远答。
“你取我秦州行军副都督令牌,立即想法出城,飞马前往秦州成纪县,陇右大都督军府所在地,向大都督李孝阳借五千兵马,即日往拨上邽。
若五千太多,则至少也要三千。”
“是大人!”
”宗大人,”赵寒道,“我没记错的话,您身为行军副都督,州府大都督的兵,若没有长安颁下的调军鱼符,是调不动的。”
宗长岳道:“不错,可眼下大变在即,离此地最近、最有可能短时之内借到兵的,也就是李孝阳那一处了。
我曾与李大都督有过数面之交,他又是大唐宗亲。
如今边陲重镇有变,只是三千兵马,我料他会行权宜之计,借兵与我。”
“希望真能如大人所愿。”
赵寒又提醒高石远说,独孤泰已经决意起兵,还把全城戒严、严控四门,那就是,要把我们这些人困在城里做瓮中鳖。
大哥你这时候要出城,万事小心。
洛羽儿也说,要不我们和你一起去。
“看你们两个,那些个货色,难得倒你高大哥我吗?这城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宗大人需要你们。”
高石远接过宗长岳的令牌,向那些商贩汉子道:
“谈师兄,你的乌骓最快,借我用。”
“不必了。”
一个身着胡服的蒙面男子,从小道里纵马而来,身后跟着三个胡人奴仆,也是蒙着面。
那男子座下的马,一身赤红如洗、四肢修长,有王者之风。
长长的卷鬃毛下,有红色汗滴微微渗出,如鲜血一般。
高石远眼睛一亮:
“大宛汗血?!”
胡服男子翻身下马,把缰绳一抛。
美人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