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一一砍断,其他的好像都和她无关。
身旁,赵寒挺然而立。
他始终关注着,场内每个重要的人,他们的每句话和每一次动静。
驼背老仆把文卷展开,咳嗽了声,老嗓缓缓念了起来:
“门下:
闻秦州上邽一地,有恶鬼作祟、为害民间,数月不去。
志怪之事乃世人臆造,不可妄信。
然伤人害命之凶,逆悖天理、世法难容。
今命台院侍御史宗长岳为秦州按察使,专责督察上邽一案,并授秦州行军副都督,案内节制上邽一府之兵,以为行事之便。
敕。”
文卷的最末尾,还有两字草书,好像是个批签。
那两个字写得龙蛇飞舞、随性之极,笔划之中,隐隐透出一股睥睨世间的皇者之气:
“依奏。”
依奏。
整个大唐里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在这种的文书上,做这样的批注。
当今皇上。
这是一道圣旨。
“安师傅,”宗长岳道,“呈与孟统军看看。”
老仆面无表情,把文卷举过头顶,缓缓往台上走去。
“不用了。”
孟凉的脸上,那种痞子的笑消失了,朝着宗长岳双手一拱:
“秦州上邽军府统军、骠骑将军孟凉,率上邽府兵千人团,参见都督大人!”
“参见都督大人!”
赫连英连同台下所有的府兵,一起俯身鞠躬,声震如雷。
看着那一排排整齐肃静的士兵,宗长岳淡淡一笑:
“令行禁止,军纪严明。
孟统军,您果然不愧是当年曼都山下大破吐谷浑,斩名王于马下、得五百首级的那位大将军。”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孟凉还行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