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队伍的前头,徐徐站定。
高石远和商贩汉子们的头都半低了下来,非常恭敬。
“独孤大人,一别多年,可尚安好?”
中年商客的声音,儒雅稳重、有礼有节。
独孤泰望着中年商客。
他那肃然的脸上,渐渐地,现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神色。
没人说话。
“孟统军,“刘通低声道,”此人一身贱商装扮,闯法场、伤官差,还敢自称天子重臣。
您乃一州之帅,该不会让此等人,如此无法无天吧?”
孟凉摸着胡茬,没有回答。
台上,独孤泰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台前,看着台下的中年商客:
“宗大人,没想到,竟然是你。”
“是么?”
那中年商客,正是当初鬼哭峡里和高石远一起的,宗长岳。
他看着眼前那一大片的府兵和刀枪,淡淡一笑:
“宗某还以为,大人早有耳闻呢。”
“独孤泰,”高石远道,“钦命按察使宗大人在此,你还不立即让人放下兵器,上前行礼?!”
独孤泰好像没有听到,看了眼对面台上的洛元堂:
“宗大人,此次,您自长安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为了救这个人犯洛元堂么?”
宗长岳道:“宗某此来,乃奉天子诏命,督察秦州上邽县人头一案,岂为一人而来?”
“这么说,独孤某今日要砍此人的头,宗大人是不会反对了?”
“独孤大人您乃一县之长,县内刑罚案务,一切皆为其主,宗某无权干涉。只是宗某冒昧,想请问大人一句。”
“宗大人请讲。”
“此人所犯之事,可与贵县人头一案有关?”
独孤泰看着宗长岳:
“如此说来,此人宗大人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