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冷冷瞥了他一眼,一样物事飞了过来,赵寒一把抓住。
一枚圆圆的金币,通体泛着金光。
有钱人啊……
赵寒递给了老妇人。
“这……太贵重了,”老妇人连连摆手,“小郎君您拿去喝吧,不要钱……”
“这借的,您不拿白不拿。”
赵寒把金币往老妇人手心一放,拿过檀木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个小小的纯银酒樽,打开盖子。
一阵酒香,飘了出来。
他满脸陶醉。
“这世道实在太差了……”
老妇人看着手里的金币,摇头叹气:
“年成不好,又是大旱又是兵灾,我们这块儿,几乎家家都是没米下锅。
老妪我这才……哎……
“婆婆您说得对,人生苦短、世道艰难,正好啊,来口杜康……”
赵寒一仰头,把酒樽口放到嘴边。
“哎,让小郎君您喝这种酒,老妪我这心里头,真是过不……”
“婆婆。”
“小郎君?”
“您这酒是真好,可这里头,好像有点……”
赵寒斗鸡眼对着樽口,一个劲地瞅着。
“是啊,”老妇人叹着气,“这酒掺了水就是这样,所以老妪才说……”
“不是水,是这颜色。”
赵寒道:“您这酒看着,有点红啊。”
“啊?”
老妇人满脸疑惑:“不会啊,就掺了些水而已,这怎么会?”
“味道也挺特别……”
赵寒对着樽口嗅了嗅,转头,笑容可掬地看着老妇人:
“有点血味。”
黑夜,微弱的灯火下,老妇人那张哀愁的脸,一下子没有了任何表情。
半晌,她那干瘪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