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了。
方才,我明明看到郝瑗身后不远,有个什么东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擦了擦眼睛,趁着火光,再看过去。
一个头颅伸了出来。
就在郝瑗的背后,我的眼前。
那个头颅,好像放在一个僵直的躯体上,一动不动。
只有两道光,惨切切地照出来,照着我的眼,让我两眼发花、头皮发麻。
一股凉气,从我的脚底升了上来:
“郝公,当心!!”
郝瑗也感觉到了。
他的眼里,突然放出两道凌厉的光,手里的长刀如千军横扫,往身后卷去!
嗤……
一个尖细的怪响,好像一根长针,刺进了我的耳内。
那种诡异,穷此一生,我也不会忘记。
那声音,是郝瑗背后的那个僵直躯体,发出来的。
仿佛就在一刹那,那个头颅上,两道惨光化成了一道巨大光幕,把长刀、郝瑗和整条街巷,全部吞没!
我只觉得冷。
掉入冰窟似的冷。
我的脑袋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长案前、烛火下,老人停了口。
他两眼有些发呆,嘴角微微颤抖着。
仿佛当年的那个晚上,那种恐惧,直到今日,还是那么的颤栗人心。
“有没看清楚脸?”
一直静静听着的赵寒,突然开口。
裴劭摇摇头。
“自始至终都没有?”赵寒问。
裴劭道,“当时三更天,太暗了。后来那光又太耀眼,只看到个轮廓,也是模模糊糊。”
“可惜啊,这可是目前为止,离得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