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百官大考。”
我也看着他,淡淡道:
“我见陇右凉州金城县,接连五年丰收、粮财充盈,又兼荡平了多年的贼患,境内连年安宁。
该县县令文韬武略、政绩卓著,于全国而论,亦为最者。
我便在‘考课保举’的奏本之上,以该县令为‘一等最优’,拟连升四级,入朝为官。
谁知奏本呈上之后,这‘一等最优’,却被改成了逆贼宇文化及之子,毫无建树的宇文承趾。
如此枉法徇私之举,我一怒之下,上告天听。
怎奈,当时明皇帝已被那宇文逆贼所惑。我反被那逆贼诬告收受贿赂,被皇上怒斥罚俸。
就连那个金城县令,也因为我的举荐,被从优等奏表中剔出,反被评了个‘一等最劣’。
此事,我想郝公您不会不知吧?”
郝瑗看着我,听着我的话,眼神渐渐缓和下来。
他,就是当年的那位金城县令。
“当年因郝某之事,委屈裴大人受了圣意叱责,郝某有愧。”
郝瑗把长刀放下,对我深深作了一揖。
“裴某为人臣子,”我道,“自当不惧奸佞、举贤任能,何谈‘委屈’二字?”
“只是,如今非常之时,郝某职责所在,还请大人宽谅。”
黑夜中,郝瑗语调突然一变:
“自唐军围城之日起,城内便行了宵禁。
此时已三更天。
郝某想请问一句,裴大人您不在家中歇息,穿着这身兵卒打扮,到城头来做什么?”
我心知这等情形下,万千的谎言,也比不过一句实话有用。
我当即就把,我想亲睹史事,如何写信给薛仁越请求观战、却无回音,便决定自行乔装上城,恰巧遇到他父子二人的事,全都说了。
郝瑗边听,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