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贞观三年,南城五柳巷十八户册录,不对。
武德七年,北郊小桓村五十六户册录,也不对。
老天,这山高海阔的,小寒爷我得找到什么时候……”
他把书一本本拿下来,看看书脊,然后随手一扔,书噗地跌落在地。
过道上,烛火幽幽而生,一只手从黑暗里伸出来,捡起了什么东西。
赵寒一回头。
火光中,一个老年官吏手捧烛台,拿着一本刚被赵寒丢下的书。
“是裴大人吧?”
赵寒看着那满地的书,有些尴尬地笑道:
“我这人从小就散漫,自己的书都是看完就随手乱扔,都成习惯了,对不住啊。”
老年官吏好像没听见,缓缓俯身,捡起了其他书来。
“您老歇着,我来。”
赵寒从木梯跳下,几下就捡起了一大摞文卷,又飞快爬上木梯,一本本放回去。来回才几次,地上的书就清理一空。
所有的书都回了原位,就好像刚才拿书的时候,他就把位置记下来了。
“裴老,”赵寒看看老年官吏,“您手里的那本,劳烦也递我一下?”
老年官吏就这么看着他,一言不发。
赵寒一拍脑门:
“差点忘了,曾大人说过,您老的耳朵和嗓子都不太方便。这里又没有笔墨纸张什么的,这可不好办了……”
他一摊双手,看了看那满屋的书架:
“赵寒啊赵寒,瞧你忙活这大半天,还是个两手空空。哎我说这武德元年的户籍卷册,究竟藏什么地方了呢?”
“大业十四年。”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赵寒转头。
那个老年官吏正望着自己,表情异常严肃,说着话:
“这里,没有李唐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