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乐仙师旷作的名曲,实是天上绝唱;
有的说,非也,此乃前隋宫廷曲乐的遗作,不广传于世,所以你等听不出来……
诸如此等,不一而足。
每回有人答完,怜香都是点头致谢,然后又请下一位,却没有说答对答错。
台上纱帘里,那个曼妙的女子身影,始终端坐不动。
到后来,宾客们差不多都答完了,许多人都看向了那个陈元永。
“听说,这陈元永乃是先皇时、曲乐大家陈文授一族的后人,家学渊源深厚,又弹得一手好琴……”
“反正你我也答不上来,不如请他出手试试,省得这奉礼没着没落的……”
那头,陈元永眉头暗锁,喃喃着:
“荒腔走调,五音六律皆不全。曲中,没有半点喜怒悲欢可言。
这等紊乱,倒像些龟兹武曲的小段。
可那些都是名曲,如《十部乐》、《洛阳古谱》里的曲子,都是奇中有刚、威武雄壮的。
哪会像这首,如此的乱和难听?
要说张狂不羁,古时名曲,首推《嵇氏四弄》。
可那是琴曲,虽也被改作了琵琶乐,可也只是技法上的张狂,绝非荒腔走调。
这,究竟是首什么曲子……”
“这位先生,您是否要作答?”怜香道。
陈元永抬头,看着台上的丫鬟。
所有人都盼着。
陈元永叹了口气:
“在下仰慕沈姑娘已久,几番叩访都不得入内,今日偶得机缘到此,实感大幸。
只叹陈某才末学浅,实在辨认不出此曲。
惭愧。”
众人一片叹息。
果然不愧是“色艺双绝”的沈美人,出的题目,连这曲乐大家的子弟都猜不出来。
这曲试,也太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