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过了,日头上了三竿,城里巷陌之间,男男女女,熙熙攘攘。
一户小院的门前,有人笑嘻嘻说着:
“大婶早啊,头回见面、幸会幸会,我……”
中年妇人马脸一黑,门嘭地关了。
门前,赵寒嘴角抽了抽:
“第几碗了,羽儿?”
“第八碗了。”
洛羽儿掩着嘴,小脸笑得红泛泛的:
“赵寒,你这闭门羹一碗接一碗的,能当饭吃了。”
“还管饱,”姜无惧道,“怪不得官驿的胡饼那么好吃,寒老弟你也不多要点了。”
赵寒摸摸脸:
“嗯,看来得化个妆。”
“滚……”
洛羽儿道,“回城都这么多天了,那衙门的人,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从“食人谷”回来以后,三人就被安置在了官驿里,说是要等候衙门的大人召见。
可一等就是好几天,连官差的影子都没见着。
想起还在牢里的爹爹,洛羽儿怎么可能不心急?
可赵寒很悠闲。
他每天睡到日头高挂才醒,然后就拉着洛姜两人往外走,说是之前破案太累人了,先散散心再说。
洛羽儿只好跟着去。
可赵寒走的时候,东一下西一下,差点把人晃晕过去。
他时不时又停下来,和街边的某个陌生人搭讪几句,又哼着小曲走开。
几天下来,整个上邽几乎都走遍了,都是这样优哉游哉的。
唯独有一样。
每天总有那么一两回,赵寒会不经意地停在某个宅子的门口。这些宅子有大有小,有富有贫,都是些陌生的人家。
少年总是自来熟似的,上去就敲门,和人家搭讪。
可说也奇怪,那些开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