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娶了莺儿之后不久。
忽然有一日,他和自己有过一番,有些“奇怪”的谈话:
“望贤你可知道,为兄再婚,乃是奉了夫人之命?”
徐继贤说的,当然就是娶柳莺为妾的事了。
“哦……是么?”
一提起这件伤心往事,徐望贤就心乱如麻。
“当年,”徐继贤道,“你兄嫂临终之时,曾嘱咐过为兄。
虽然她很是疼爱允奴,可她还是深有遗憾,没为我徐家生一个健全的儿子,得以继承家业。
她说,小莺她为人贤淑,又是个持家好手,是最好的人选。
她已暗中吩咐过小莺,一旦她离世,就会让我立即娶小莺为妻,以作延续子嗣之想。
可你也知道,我与夫人她一生相守,又怎能另娶她人?
更何况,我一直视小莺为家妹,从没有过那等心思,更不知道莺儿是否已有意中之人。
所以,当时我就回绝了。
可夫人她一直劝我,还说这是她在人世最后一个念想,让我务必帮她成全,说完泪如泉下。
为兄见状悲悯万分,实在不忍再拂逆夫人之意,所以最后才……”
徐继贤稍稍一顿,语气似乎有些沉重:
“望贤,你会怪我么?”
“啊?”
想着那段往事,徐望贤还恍恍惚惚的,支吾道:
“怎……怎么会呢?
兄嫂遗愿,兄长您自当遵从。”
“是么?”
兄长他忽然长叹一声、昂首向天,像个念经的僧人,说了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人生如梦,总是在梦醒之时,才忽然明白,从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原来,这些不经意的话里,竟然藏着这些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