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黑袍人齐身跃起,落在一叶小舟上,顺水往浓雾深处退去了。
长衫中年人淡淡一笑,转头对赵寒二人道:
“方才因宗某之事,让二位受惊了,宗某有歉。”
“没事,”洛羽儿道,“先生,那都是些什么人,这么凶残?”
“一群匪类而已,”长衫中年人道,“小娘子不必放在心上。只是眼下险情在后头,还请姑娘二人留在舱内,不可妄动。
其余的,就交给宗某好了。”
险情?
洛羽儿有点不解。
“宗先生,”赵寒笑道,“我说你的买卖不小,没错吧?”
“小郎君眼光独到,宗某佩服。”
“谢了啊。”
赵寒倒是毫不谦虚,“刚才那一回还好对付,下来肯定更狠了。这条船破了,不是好地方。
咱们不如先到外头去,找个新的地界?”
赵寒望向船外。
那里,还有三叶小舟靠在礁石边上。
“所见略同,”长衫中年人道,“石远,你那三位兄弟如何?”
舱里,三个挑夫站了起来,钻入体内的暗器已经挖了出来,伤口敷了些黑褐色药膏。
看模样应该伤得不轻,可三人还是木木的,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师兄他们身经百战,没有大碍。”灰衣汉子道。
“好。你派一人护着这二位,另一人去外头,看看还有没活着的船夫。你和剩下的一人,去撑两条小船过来。”
洛羽儿明白了。
那些黑袍杀手来势汹汹,突然又退走了,这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这是还有后招。
赵寒和长衫中年人都看向了舱尾。
“先生,那个人也是您的手下?”赵寒低声道。
长衫中年人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