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一罐啤酒,他也没有觉得心情好上半分,反而更加心乱如麻。他把啤酒罐扔到垃圾桶里,重新走回房间拿浴袍,打算再洗一个澡,就在开浴室门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窗台上那碟豆芽下,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有几滴水洇开的痕迹,也不知道是窗子外飘进来的雨水,还是她的眼泪。
他看着谈静娟秀的字迹,只有三个字:“对不起”。似乎她永远只有这三个字对他说,仿佛这三个字,也隐约解释了一切。
聂宇晟将纸条揉成一团,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打开,细心地一点一点抚平。
他在猜想,她到底是用什么心情写下这三个字呢?或者说,她是以什么样的动机,才写下这三个字?
不过,总比她写“我爱你”要好,要是那样,他会觉得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他不愿意多想,走进书房找到本书,随手将那张纸条夹了进去。
他心烦意乱,过了会儿才想着今天都没有去看过聂东远,应该给张秘书打个电话,问问聂东远的情况。拿起手机,却看到两个未接,都是舒琴。他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几个钟头,连手机响过几遍都没有听到。
这个时候他非常不愿意给舒琴打电话,他觉得自己太无耻了,刚刚还对舒琴说,自己不会对别的女人有想法,可是背着她,他就做出这样的事来。他犹豫了一会儿,给舒琴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在休息没有听到电话,问她有什么事。
舒琴很快回复说没事,自己打算晚上去医院,问他是不是上白班。
他回复说自己跟同事换班了,今天休息,叫舒琴不要去医院了,现在雷阵雨,在路上也不安全。
舒琴回复说“好的”。
聂宇晟打给张秘书,问了问聂东远,说他今天的治疗挺正常的,没什么特别不舒服的感觉。张秘书听说他今天调休,也叫他不要去医院了,说雨下得正大,路上肯定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