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几乎喝得都快升仙了,感冒终于有好转的趋势了。吃过感冒药做什么都晕乎乎,我一时勤快把莫绍谦换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结果把他的钱包也洗了。
莫绍谦午睡起来的时候,我正把湿透了的钞票贴得满落地窗玻璃都是。
我对他讪讪地笑:“银行卡估计没有事……”
我把他的照片也洗了。他放在钱包里很小的一帧合影,年轻的父母抱着小小的婴儿,婴儿漆黑的眼睛依稀可以看出成年后的影子,没想到莫绍谦小时候是个胖乎乎的苹果脸,脸上竟然还有红晕,看上去像个女孩子。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莫绍谦的父亲,成年后的莫绍谦长得非常像年轻时的他,两人都是典型的北方男子,眉宇间有种凛冽的气质。
我本来把那张照片贴在玻璃上晒干,但晒到一半它就掉到窗台上。莫绍谦将它拾起来看了看,出人意料地没有对我发脾气。
我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或许已经迟了十余年。莫绍谦没有回头看我,他只是低头注视着那张照片,过了很久,他才说:“和你没有关系。”
在海滨的这段时间,可能是我和莫绍谦之间相处最平和的日子,虽然感冒占去了大部分时间,但难得不再吵架。我想他大约懂我的意思,我们之间也不过只有十二天了,这十二天像是凭空多出的一截生命,让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与对方相处。虽然我看到那片广阔的海域会有种莫名的歉疚,如果我爸爸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或许这里早已经成了大型的港口码头,一切都会变得不宜熬夜那个,包括我和莫绍谦的生活。
我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他手机的事,我更没有在他面前提起慕咏飞,他也不提,我想如果他与慕咏飞的婚姻真的是一场交易,那么肯定是他最难过的地方。
而我和他只有这十二天而已。
天气晴好的时候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