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告诉了他,我让他觉得内疚,我让他不能抛下我。
我把水放得很大,哗哗地响着,或者这样我可以不管萧山在外面跟林姿娴说什么,或者这样我可以不哭。
萧山在敲洗手间的门,我关上了水龙头,若无其事地打开门。他看着我,我甚至对他笑了笑。
他突然紧紧地将我搂进怀里。
我没有提到林姿娴,这一刻我什么也不愿想。如果自私就让我自私吧,如果该下地狱就让我下地狱吧,反正我已经在地狱里。我紧紧抱着他,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我们抱了很久,我想如果可以,我情愿这一生就这样死在这里。
他手上的伤口令我觉得很心痛,我说:“去医院吧。”
“我不去。”
“那我去给你买药。”
“我自己去。”
我看着他紧紧抿着的双唇,突然生出一种害怕,我想起昨天晚上他绝望的样子,我想他是真的会去杀人。
“我陪你一起去。”
他非常沉默,从昨晚之后,他沉默得可怕。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很担心他,一路上我都悄悄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可是他沉默得令我害怕。
我们买回了消毒药水和消炎药,还有医用纱布。我小心地用棉签蘸了药水清洗着他的伤口,一定很疼,可是他一声不吭。我将药粉涂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再一点点用纱布缠起来,我问他:“疼不疼?”
他也只是摇摇头。
我们在那套房子里住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我煮饭给他吃,我替他手上的伤换药,我静静依偎着他。而他一言不发,常常只是搂着我,凝睇着我,就像自己一放手,我就会消失似的。
时间渐渐变得凝固,我不愿意去想任何将来的事,如果可以就这样一辈子也好,我和萧山,一辈子这样也好。我知道他不快活,我知道每天晚上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