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有点茫然,觉得这黑色的大奔怎么这么眼熟?
直到陆与江把窗子降下来,我才明显觉得被噎了一下。
他大概猜到我刚从他家出来,所以问:“你来干吗?”
我一看到他那冷冰冰的模样就觉得来气,所以我说:“来跟老太太坦白。”
“不用了,我已经告诉她了。”
“知道,刚从你家出来。”
我们的对话难得这么简短,他往后靠了靠,露出身边坐着的一个女人,然后向我介绍:“这是高西丽,我女朋友。”
我靠!
我只觉得火苗子往头上一蹿,看着那张标致的小美人脸,只差按捺不住要破口大骂。可是这关头我就算是吐血也要忍下来,所以我笑得比那个高句丽还要灿烂:“哎呀,你好,真是幸会。”
然后我就夸她长得漂亮有气质又有福气,还说老太太一定会喜欢她的,高西丽大概是第一次被陆与江带回来,所以被我一顿天南海北的夸也没夸晕了,而是像个鹌鹑似的坐在那儿,含笑不语。我把高句丽夸了一遍,又捧了陆与江两句,称赞他有眼光,最后才说:“别让老太太等急了,我先走了。”
车子启动,车窗还没关上,我隐约听到高句丽问陆与江:“这是谁呀?”
我清清楚楚听到陆与江说:“亲戚。”
亲你妈的头!
进了地铁站我才哭,王八蛋!带女朋友回去给老太太看,怪不得老太太今天见了我跟见着鬼似的,这才几天功夫,就找着个女朋友去给老太太过目。想当年我们都要结婚了,还是我逼着他才带我回家。
他不喜欢我倒也罢了,老太太也不喜欢我,所以才巴不得我们离婚。
我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委屈,一路哭到终点站,又从终点站哭到始点站,最后搭回来到换乘的地方,从地铁玻璃的反光里都可以看到,我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