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同,他訇然为她打开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有凡人仰望的绮光流离,还有太多的变数与惊险。那样咄咄逼人,熠熠生辉,又生气勃勃,便如最大的诱惑刺激着她。他说:“我要将这天下都送到你面前来。”世上有几个男子,可以对着心爱的女子如此表白?她并不贪恋荣华富贵,可是她贪恋这种新鲜的、刺激的、不可知的未来。只是内心深处一点惶恐的念头,总是抓不住,不敢去想。今天晚上他将话都说明白了,这恐惧却像是更加深重而清晰,她在混乱的思绪里清理着,渐渐理出头绪,那种害怕变成一种冰冷,深入脏腑的冰冷,她知道无法再自欺下去,她一直以来隐在心底里的疑问,她不能再硬作忽视了。她突然打了个寒噤,抬起头来。
她清清楚楚、一字一句的说:“六少,有件事情你要明白的告诉我,你曾经对建彰做过什么?”
他的神色仿佛有些意外,又仿佛早已经预知,脸上是一种复杂难以言喻的表情,眼中目光一闪,他的嘴角往上一扬,说道:“我就知道你终有一天会问。”她的心里冷到了极处,他的话语漠然:“我什么也没对他做过,我不过叫他明白厉害关系,静琬,他不够爱你,起码他不肯为了你,放弃在承州的生意,放弃金钱利益。”
静琬只觉得无以伦比的失落,也不知是失望建彰,还是失望他这样坦白的说出来,眼里只是一种绝望样的神气:“果然,你这样卑鄙。”他的心抽搐起来,他并不是怒,而是一种自己都难以清晰分辨的伤痛:“卑鄙?我也只是叫他自己选,不能说是我卑鄙。静琬,这个世上的所有事物,都是靠自己争取的。他连争都不会争,如何能够保护你?他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大丈夫?”
她的眼底有暗哑的火苗:“你以强权迫他,他还能怎么样选?”
他攥住她的手:“静琬,我爱你,所以我要教他知道,我比他更爱你。这不是我用手段,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