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很少回来住,所以守守进门之后,只觉得陌生。
守守去洗澡间看了一看,洗澡水已经放好了,纪南方拿了浴袍,说:“你在这坐会儿吧,等我妈睡了你再回去。”
守守点了点头,他就进浴室去了。
这屋子里都是一色的旧式家具,一张软榻还是古色古香的样子,守守觉得无聊,坐下来随手翻了翻茶几上放的刊物,看上头出刊日期还是两个月前,因为负责情结的阿姨是不会动这些东西的,所以照原样搁在这里,想必纪南方也很少回家来。
很无聊的内部刊物,她翻了两页就觉得困,掩口打了个呵欠,把杂志搁在一边。
醒的时候只觉得一片漆黑,原来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没有开灯。她睡在那里没有动,压得胳膊肘发麻,身上倒盖了一条毯子,睡得口渴,也饿了,胃里十分难受。
纪南方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推开毯子起来,走到门口才隐隐约约看到他坐在假山旁的石凳下,她想着天气虽然热了,但夜里石凳毕竟凉寒,他这样坐着,万一被纪妈妈看到,一定又要挨骂,所以走过去,打算叫他进屋里去。
走得近了,才发现他在打电话,忽然听到他说:“说要为难那姓易的,我可从来没说过这话……”听见脚步声,猛然回过头来。
守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他,两边抄手游廊下,点着一盏盏灯,照见院子里花木扶苏,,而她在那边,整个人却在忍不住微微发抖。
纪南方看着她,顿了一下,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我这有点事,回头咱们再说。”
他把手机合上了,守守只觉得站不住,仿佛腿发软,扶着那株海棠树,胃里也翻江倒海一般,只觉得恶心呕吐,太阳穴砰砰直跳,仿佛有谁拿着大锤子狠命垂着,垂得每一根神经都牵连到心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而急促,纪南方慢慢站起来,他本来行动不便,朝她走了两步,亦不像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