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有所转圜,所以很听话地到医院去。
石膏已经拆了,但纪南方行动还是不怎么方便,他坚持不肯坐轮椅,医生都没辙,正劝得口干舌燥,守守正好来了。
上次他赶她走之后,两人差不多快一个月没见面了,守守只觉得那天之后纪南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今天再见着亦觉得陌生,虽然他还是那样子,不过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神气,可是自从结婚以来,他从来没有待她这样冷淡。她不过说了句:“还是听医生的吧。”
他就冷冷瞥了她一眼,于是她就闭上嘴,不再说话。
最后他到底没有坐轮椅,被人搀进了电梯里,下到七楼时有人按键,进来个女孩子,似乎还是学生,眉目清秀,留着一头长发,背着双肩包,手里还提着一只红色的保温桶,她看了守守一眼,然后就垂下眼帘,很安静地站在电梯的一角,以为是自己最近在节目中上镜多,被认出来,也没有多想。
上了车守守才问:“你回哪边?”
“回家。”
那就是纪家了,守守于是不再做声,车开得不快,来接他们的是纪家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开车,对后座的情形似乎完全视若无物,偏偏是周末,路上堵的一踏糊涂,车子塞得动弹不得,好半响才往前挪一下,守守觉得气氛沉闷,纪南方拿着手机发了条短信,她觉得很意外,因为他不论对任何人都是讲电话向来不耐烦那些输入法,估计这阵子在医院养伤实在无聊,连发短信都学会了,不过一会儿,有滴滴的蜂鸣,大约是短信回过来,他看后却抿了抿嘴,唇线几乎挪成了一条线,守守认得他快二十年了,知道他这样子是不耐烦到极点了。
但是他不说话,她也懒得问。或许纪南方觉得累了,随手丢开手机后,一直闭目养神,守守于是看车窗外,堵堵停停,走了快一个多小时才到家。
纪妈妈在家,看着纪南方被搀进来,心疼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