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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惠卿呈上来了几封书信,吾亦观之,‘无使上知’之言确实有欺君罔上之说。只是信函中涉及的大都是变法与朝政的见解,并未有什么十恶不赦之语。”高滔滔沉声道:“其实此事可大可小,说白了不过是政见不合。王安石的表达的态度与方式不合规矩而已罢了!”
“可是……”赵顼哪里肯服气,这些年来,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背叛。在他眼中。王安石已然是一个忘恩负义的背叛者。
“欺君之罪并不充足,如果强行问罪,百官会怎么想?”高滔滔到:“柴敏言刚刚登了王家门,王安石就获重罪,外人很容易就联系到秦王身上。如今他刚在西北打了胜仗,正是得意的时候。为天下人所关注,轻举妄动,反而落下口实!”
“是吗?”赵顼似乎并不太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
“我在想,柴敏言到底是为什么登王家大门,官家不觉得此时颇为蹊跷吗?”
听到母亲的问题。赵顼不屑道:“定然是王安石早就与赵昭安通款曲,如今更是明目张胆!”
“王安石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他与赵昭之间原本有嫌隙,他们之间密切来往有多大可能?”高滔滔到:“至于说是捐弃前嫌,以德报怨,也不大可能。若说是拉拢,王安石已然岌岌可危,还有拉拢的价值吗?所以,只有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
“为何?”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高滔滔到:“如果我猜得没错,赵昭是故意通过此举激怒你,然后让官家动杀心。不管怎么说,王安石都是你昔日最宠信的大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问罪于他,会让人觉得你凉薄,翻脸不认人。你也知道,如今有许多大臣的心可都不安定,如此一来对谁有好处?
赵昭倒好,落下个以德报怨的好名声,王妃之尊,不计前嫌,亲自登门诊治。礼贤下士,施以恩惠啊!如此居心,实在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