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因为自己起头,并且补上了致命一刀,导致王安石罢相的,如此深仇大恨,他们岂能忘掉?岂能善罢甘休?
郑侠对曾经的老师王安石颇为了解,或许这位正人君子不会太过计较。可他儿子就不好说了。王雱秉性如何,郑侠十分清楚。当年不过是对变法有些许不同意见,他便那么整人,将自己贬为安上门监,那样羞辱自己。
这一次,可是把宰相拉下马,这已经算得上不共戴天了。王雱还不知道会什么怎样卑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呢!
郑侠整日忧心忡忡,自从王安石回到汴京,他就没睡好一天安稳觉!
前些日子,因为吕惠卿和王安石斗的不可开交。有人吸引火力。王安石父子估计也顾不上他这个小人物。故而暂时得以幸免。
如今吕惠卿去了陈州,那自己就首当其冲了。郑侠越发的坐立不安,唯恐立即有灾祸降临。夜里也不敢回家,而是约了好朋友徐荣借酒浇愁。
“瑜恬兄。这可能是你我最后一次饮酒了!”郑侠语气悲凉,低声道:“今晚不醉不归!”
徐荣看着郑侠的表情,连连摇头道:“介夫啊,这是说哪里话?”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安石回来,如今又权势如日中天,当初可是因为我,官家才把他赶出汴京的。如今会有好下场吗?”郑侠长叹道:“这些日子,同僚和好友见了我都跟避瘟神似的,纷纷躲开了。也只有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喝酒。”
“王安石回来了不假,可这不代表介夫兄你有危险啊。不要如此悲观!”徐荣急忙安慰,他早就知晓此事,并且心里有数。只是很多事情要徐徐图之,一步一步来,不能着急。
“哪能不危险,王雱可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之前是有吕惠卿……今日吕惠卿已经离开汴京,就该我倒霉了!”郑侠很悲观,整个人都处在焦虑之中。
“嗨,王安石到底是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