雱将事情如实告知。
“父亲,他们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踩高就低……父亲被人陷害之时,不思救援,父亲蒙难之时,如今父亲再获官家重用,他们就又回来巴结。实在可恶……”
听到儿子的控诉,王安石大概能够想到他这一年来的处境。但是学生和下属的表现,他无心多说什么。只是轻叹道:“他们也有无奈之处,多些包容吧!”
“父亲!”
王雱还想说点什么,王安石却摆摆手,他心中何尝没有无奈。同时也有些怀疑自己的眼光,赵昭的改观,郑侠的反水,学生的冷漠……这些现象集合起来,让王安石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真的识人不明?
“元泽啊,今时不同往日,虽说为父再度得官家信任,可总觉得这次事情会比较难办……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所以啊,为父需要小心,你也要谨慎。”王安石对儿子一向宠爱,他知道王雱很高傲,以前甚至还有几分飘飘然。但这一次,他觉得有必要给儿子提个醒。
“是!”在父亲面前,王雱永远只能乖乖听话。
正在此时,家人来报:“吕参政来访!”
“是吉甫,快请!”王雱听到吕惠卿来访,脸上露出了笑容。
“小人,父亲还是别见的好!”王雱一听到吕惠卿的名字,就有些上火。
“何出此言?”王安石有些诧异,没想到儿子会是这样的态度。
“父亲,今日不同往日,如今的吕参政已经不是当初的吕惠卿了,小心为上!”王雱语重心长地提醒父亲。
“哦,知道了!”王安石看着儿子的笃定的神情,若有所思,片刻之后道:“请他进来!”
“父亲,儿身体不适,不便见外客,先告退了!”
要说世态炎凉,王雱觉得,吕惠卿身上的变化是最为明显的。自从当上了参知政事,吕惠卿对自己的态度也就变了,几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