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儿子这般凉薄?好歹也是嫡亲的叔伯,可他心里却只想着利用。有用便加以笼络,无用就踢到一边。
九五之尊的皇帝有这个条件和权力,但如今是非常之时,依旧如此合适吗?长此以往,只会让别人敬而远之,等到想用人的时候就晚了。试问有多少能耐不俗之人。会任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心凉了。一切就晚了。
他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高滔滔不禁觉得,自己的教育好生失败。心中也泛起一种悔意,几句话浮现在脑海中:子不教父母之过……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
也许作为父母。没有给他做出一个良好的榜样吧!
高滔滔又劝了几句,可是赵顼却根本听不进去,匆匆岔开话题,根本不愿意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一次次的经历之后,赵顼的心灵已经有千疮百孔的感觉了。一连串的震惊所带来的打击,以及一次次的背叛,都让他很受伤。
尽管表面上表现的很冷静,但心底里却是出离的抓狂,没有急怒攻心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赵顼恼怒别人一次次的背叛。却从来不反省自己的问题,他很自负,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过失,也不能容忍别人一再提及。
赵顼兀自没有察觉到,在他内心深处。并非是自负,而是一种近乎可怜的自卑,皇帝的身份让他下意识的坚持伪装,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任何行为撕破这层伪装。哪怕是善意的劝解,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高滔滔不禁忧心忡忡,儿子一直这样下去,后果会很糟糕。不等他多说什么,赵顼已经转了话锋,说道:“一个赵宗晟怕是不行,我已经让王圭判西京留守,坐镇洛阳,若是赵昭真有什么异动,也可以就地拦截。”
“好吧,你自己看着安排!”高滔滔心中泛起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她有种预感。儿子的拦截很可能会以失败告终,赵昭去长安是迟早的事情,她从来不认为能够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