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汪曼春抱住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厌恶感。他总是徘徊在黑暗的边缘。有时候,他真的感觉到,这个女人爱他,不死不休。当他用最黑暗的手段去摧毁罪恶时,他必须消灭掉一切跟黑暗有关的痕迹,也包括曾经爱过的痕迹。
他做得很好。
他告诫自己,自己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军人的脊梁是钢铁。
走廊里,隔壁秘书室,到处都有人窃窃私语。
甚至还有楼上的工作人员跑下来凑热闹。
阿诚沉着一张脸,说:“都散了,散了。有什么好听的。都干活去。”越是如此,办公楼的女职员们却越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投入到小八卦中。
汪处对明长官余情未了,所以连明长官的家事也要插手了。
汪处居然去银行调查明长官名下到底有多少存款。
汪处小肚鸡肠,耍心眼,撒娇,无非就是想跟明长官重续前缘。
……
不过,也有一种力挺汪曼春的声音传来,说:“为什么明长官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袭击呢?作为新政府高级官员,的确不正常。汪处还是秉承一片公心在做事的。”
不久,汪曼春接到了秦小姐失踪的报告,这个小特务的失踪,让汪曼春对明台的解释又起了一层疑心。
汪曼春认为,自己就像是一个掉进深井的青蛙,明知天就在外面,就是爬不出这个怪圈。
法国公园是一个树荫浓密,有着红紫缤纷花圃的好去处。于曼丽十万火急地把明台约到这里相见。
明台穿了一身休闲的白西服、足下蹬着一双程亮的白皮鞋,悠闲地走过来,于曼丽背对着他,坐在一株垂杨下的白色长椅上。
明台问:“什么事?如此要紧。”
于曼丽抬头看他,轻轻地说:“今日密电,上峰指示,清除汪伪政府要员明楼,由你亲自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