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来得很快。据他说,他刚替明楼取了干洗的皮大衣,才回办公室就接到了汪处的电话。他很着急,马上就赶来了。
“汪处,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阿诚是一下汽车就一路小跑着来到汪曼春面前的,一个劲地赔不是,满头大汗。
明台低着头,一副认倒霉的样子。
天空浓云密布,眼看大雨将至,阿诚跟汪曼春道了谢,致了歉,顺带数落了明台几句,他就忙着将明台带走。
汪曼春看着阿诚与明台从自己的视野里渐渐消逝。她在想,是“孤狼”情报有误,还是明台“歪打正着”?是自己判断失误,还是明家别有文章?
阿诚载着明台回家。
明台看看阿诚的脸色一如既往,想敲诈他一下,说:“阿诚哥,你今天欠我人情。”
阿诚一边开车一边说:“小少爷,我把你从76号人的手上接回家,谁欠谁人情?”
明台有些不痛快,自己拼死拼活拼了一场,阿诚过河就拆桥。
“阿诚哥。”明台说。
“小少爷,阿诚胆子小。”阿诚一语双关。
明台聪慧,冷然一笑,什么也不说了。
明台到了家,甩手上楼前,将一把车钥匙扔给阿诚,他只说了一句话,“大姐的汽车我停在大马路,冠生园门口了。”
“知道了。”阿诚答,“小少爷好好休息。”
明台虽然生气,依旧不失礼貌地说了句:“阿诚哥辛苦。”然后回房间去了。
阿诚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到花园的花房里取了一把锄头,取了一副粗纱手套,走回到汽车前,打开后车盖,里面蜷缩着一具女性尸体,身上还穿着银行职员的制服。他把锄头搁进后车盖,关紧车门。
阿诚上了车,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想了想。
汽车缓缓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