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的炮弹从地下泛起了巨大的震爆声,严格按照教官的防炮要领去做的那名趴在地上的新兵猛地被从地上弹起,喷出了一口夹杂着内脏的鲜血后,重新跌落在血泊之中。
正张大嘴适应空气振动胸腔巨震的季米涅夫并没有理会头顶崩落的泥土和石块,只是抹了一下鼻孔下淌出的鲜血,把最后一个可怜的目光投在了那个已经一动不动的新兵尸体上。
即使依靠姿势的缓冲活下来的他内部的器官也受了损伤,能在重炮下生存的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幸运测量出的距离。
自知身体已经一只脚踏入地狱的季米涅夫来不及伤感,继续端起了莫辛-纳干步枪,扶在了那处墙基上,瞄向一处硝烟浓密的地方。他晕乎乎的脑袋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方向是华夏步兵进攻的方向。
一道身影快速的从硝烟中窜出。一直在盯着那个方向的季米涅夫条件反射式的扣动了扳机。
他流血的耳朵已经听不见了枪声在空气中的激荡,但被鲜血拂过的眼睛却能够看到那个人影在血红色的背景前倒下。
但很快从硝烟中窜起的另外两道人影,很快向这边爆出了索米的独特节奏。
“可惜了!”缩下头来的季米涅夫在还击了两枪后,最终还是倒在了索米的弹雨下,他最后一眼已经看到了那名倒下的士兵被背了下去,心中不由留下了一点遗憾。
“祥子,祥子!醒醒!不要睡!醒醒!”陈铁蛋一边弯腰背着李祥向后跑,一边大声的朝后呼喊着。
“死,不了!”刚才在一股胸口的巨力和钻心的疼痛下晕过去的李祥又醒了过来。浑身的劲都像是随着胸口的一处枪伤处的鲜血流走了,连说话都很吃力。
“教官早就说了,这种避弹衣,只能防点炮弹弹片,老毛子的步枪还扛不住。偏偏你不听,每次都冲在最前头。现在那些老毛子都学精了,躲在一边放冷枪。这不,中招了吧?”陈铁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