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爱之适以害之?你虽聪明,气质尚暴,这些暂且休想。”周鼎无法,只得静候时机。年久人大,未免起了思亲之念。再加上自经上次跪求以后,隐君更不再传授别的学业,每日只和苍猿练习旧业。觉着功候已纯,无可再进,日日思亲念切。只因师父相待逐渐严厉,不敢请求下山省亲,空自苦想,好容易又挨过了两年。
这日正在峰头,望着云海苍茫,烟涛起伏,想起父母兄长,在那里难受流泪。忽觉身后有人走动,回头一看,正是师父,连忙拭泪行礼。隐君道:“你在此思亲想家么?
你人山多年,久违定省,人子之礼,也该归省了。”周鼎便问何时回山。隐君道:“我这里去既不易,来更艰难,哪能预定呢?”周鼎因见隐君近年无什么传授,相待较冷,本多疑虑,闻言大惊,跪在地下,哭求永侍师父左右,不肯离去。隐君道:“从古没有不忠不孝的神仙。我见你长年思亲,方自嘉许,怎倒舍本逐未起来?我如弃你,当初何苦破例收录?只为再来所学须要屏绝世缘,与前大不相同,视你此番下山的心性行为如何,始定去留。是否传我衣钵,系此一举,为期久暂难定,焉能随便应允呢?”周鼎听出隐君意在激励,才略放心,请道:“听师父之意,莫非是教弟子积修完了外功,才允上山么?”隐君点了点头。
周鼎又请道:“弟子这些年来,多蒙恩师教诲,武功虽然有了根底,但近听师父说起,自从赶走钱应泰夺回千松岩,那蜗皇至宝落在凶僧手中以后,各派中长老纷遣能手门人争夺此宝。江湖上异人甚多,大部散在江南诸省,内中颇有几个著名恶徒。万一狭路相逢,弟子能是他们的敌手么?”隐君道:“你初生之犊,居然有此虚心远虑,全无自满之心,倒也难得。如论你的武功,如照平时,倒也颇能应付了。只不过为有这件蜗皇至宝出世,把那隐居深山穷谷的异人奇士引了不少出来。这些人邪正异派,善恶不同,一旦相遇,若要为敌,你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