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只有更加小心,如何因此把心放宽呢!"
南曼见他又带埋怨口气,方要还口,二娘母子已把两只肥鸡洗涤干净,破去肚皮,走了进来,放在锅里,互相客套了几句,也未多说。铁笛子想了一阵心事,人多手快,不消半个时辰全都停当,二娘还想打点酒来,被三人拦住,说:"天已不早,我们俱都带有干粮,就着鸡汤和现成的面吃上一饱便要动手。好在贼徒共只见到我一人,方才所说主意也稍有变动。我们宾主五人索性消消停停吃他一饱。他如不来催逼我自寻去,不必说了。他如到此,我们自有方法,包你没事。"说罢便向二女,嘱咐了几句,便同吃了起来。
吃完,二娘正作准备,铁笛子已往左邻两家土人打了一个招呼,推说方才途遇影无双,要在庙中除害,命我告知你们不要惊慌。这两家土人虽未见过二人,去年也曾得到周济,平日又有耳闻,闻言喜诺,各自装呆不提。铁笛子刚往回转,瞥见先回去的小道士由庙中奔出,身后还有一个年岁稍长的恶徒,却非方才暗伤的一个,手中拿着皮鞭,气匆匆边骂边走,忙向屋里打了一个招呼,二女立作准备,铁笛子装着一脸愁急之容,迎上前去,作张作智地说道:"陈二娘恐怕误事,好容易由我相助把鸡炖熟,正打算给你们端去,谁知来了一个不讲理的人,非要强吃不可,如今被他吃去多半,人在里面,我们拿他无法。"
铁笛子本意将人诱进屋内再行发难,免得南曼带了面具纵出,万一被人看破。谁知同来贼徒一向恃宠骄横,性又凶暴,比前受伤的恶徒还要不通情理,因在里面被贼道埋怨了两句,说他不该偷懒,叫两小道士去买点心,天快黑透,还不见人送来,我们夜饭又迟,去往大镇上买酒菜的刚刚回转,万一赶做不及,怠慢来客,要你好看!恶徒气无可出,那小道士虽是旧人,乃师也颇宠爱,口又能说,不敢私自动手,骂了几句便同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