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偏请有远方来的嘉客,我便看你情面饶他,只是矮子背后刻薄我,此气难消!他不是几夜没睡,想困,又不爱吃我做的菜吗?我就拿这个罚他,要睡,不许;不爱吃,非要他吃;一直陪我们到初一夜里,大家都去睡了才许走开,不然,我豁出丢人,与他拼了!休看迎旭堂住着嵩山少主,我一样也会追进去。我横了,谁都不怕!”马玄子道:“说来说去,只是要他吃你一顿么?这好酒菜还怕没人享受?
这个包我身上,五弟下来。”陆萍道:“下来容易。话没说好,等一下地,她那牛角撞我一下却受不得。”马玄子道:“二妹女中丈夫,一向说话永无更改,娃子脾气,休看气大,说完就完。”淳于荻恨恨说道:“还是马大哥知我是直性子,谁似你两个坏骨头,专一耍巧气人,说了不算!你只代我陪客,不许走开,我便饶你。”话未说完,陆萍已如飞鸟下堕,笑嘻嘻立在地上说道:“丑姑娘不要生气,我实对你说,大漠庄我只在四照轩席上略坐,喝了两杯酒,什么没吃。因想和王狮兄长谈,兼尝你的美味,周老二约我同去,我知你见我有气,怕当着人给我下不来,不许入座,明知你性急,久等客不见到,必巴要来邀,故意和老二立谈不走,拿话激你。你由紫琼窖旁小径上走出,看见有我在此,赶忙绕着松林,掩到那树底下偷听,我和周老二连看带猜,早已料到。这一带玉树琼林,灯火通明,又穿着一身红,有多显目!休说我们,寻常人也掩不住。你没听周老二故意背菜谱么?都是存心,却把你逗得满地乱迸,白叫老马他们开胃,何苦?我要是你,偏不许我去吃,那才高呢,气些什么?”淳于荻又好气又好笑,骂道:“好坏骨头!任你说好说歹,我都不听,反正今夜明天我是不能放你,想反激我,由你舒服睡去,那办不到!”
方明矩、马骑同声笑道:“你们再闹,天都快亮了,还消什夜?少时,令姊久等客人不到,又赶来说你几句,何苦来呢?”淳于荻同了众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