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便肝脑涂地死而无怨,人家却专用权诈,本领低的看不中,本领高的又要人出死力,又不放心,暗中操纵离间,使你们互相残杀,一面再百计网罗人才,以旧制新,再以新去旧,似这样新陈代谢,务令天下才智之士一齐失节,玩弄于他股掌之上。等到鸟尽弓藏,然后逐渐消灭净尽,专以文章科目愚民,使人民重文轻武,日渐驯顺,以保他的太平天下。你们也并非全不明白,试一回想当年共事的人,死非其罪以及无故失踪,或经你们奉了密令亲手暗算的有多少,难道施之于人的,就不会施之于你们?真个执迷不悟,我也不管,可是经此一来,至不济,总可化除各人心中疑忌,明分暗合,遇上事来互相关照,商量应付,免却多少防范忧危,不致再中恶主好计危及身家,不也好么?,“这位异人所说的话自是精透警策,那伙贼党为我威势所慑,也真有耐性,竟把这一大套听完。初听时,还有许多人面带忿愧之色,后来句句说到他们心病,面色全都转和,听出了神。说完以后,那化名刘煌的葛会亮老贼看出众心悔惧,知道为首诸贼急切间拉不下脸来,一半也是为了保全自己身家,巴不得能这样了,首先向我和那位异人发话之处作一长揖,躬身说道:‘我们也是受人挟制,实逼处此,既承盛意宽容,请示姓名来历如何?,那异人接口答道:‘那用奇门遁法禁制你们的,乃川东五老的门人子女。
现在妖番业已被擒降服,惟命是从,你们不听良言,不必旁人,只妖番便能借着失去密敕为由,回京奏闻,制你们的死命。我便是昔年在峨眉前山解脱坡上茅篷里打坐,专为人治瘟病的风道人,你们总该有人晓得吧?’我们才知异人竟是五老大公昔年先进同门商老世伯,有他老人家在此,何事不了?自是高兴万分,连忙循声下拜,请其驾临本庄与家父相见。他想是记着郝五叔昔年一句戏言,负了点气,只答‘少时再说’,回时人并未来,却在暗中交我一封与家父和齐、彭二位伯父同拆的信,人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