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就生我一人,表叔又正生病,你便打死我,也不和你一路了。”万、冯二人越信以为真,暗忖:“这两株柳树,照昨夜情景,果然古怪,好在树与敌人无干,常言人乡随俗,既是这里的人都敬奉它,便拜何妨?如真有灵,、岂不少去一个阻力?想了想,不约而同拜倒在地,也暗中祝告起来。
柳春暗忖:吃这三个狗贼纠缠多时,再不溜走,岂不误了时限?正打算冷不防拔脚便溜,忽听树腹内-的一声冷笑。冯、万二人原未深信,一听那笑声与昨夜所闻不同,倏地醒悟。冯春方欲纵起发作,万子灵又阴又坏,忙伸手将他扯住,捏了一下,仍伏地上,口中喃喃,暗中查听动静。紧接着又响了一下,微带碎冰之声,好似发自树后。柳春本来要走,看出二人互扯,面色忽变,知被识破,树后少年不知如何藏法,自己连往侧看均未看出,眼看双方动手,同门师兄弟,如何舍之而去!忙即伸手腰间,把软鞭皮扣拨开,准备事急相助时,冯、万二人忽然双双朝树后纵去,一看树后无人,再看树腹又是实心,并无孔洞,四外除却自己三人昨夜所留脚印外,近树丈许更无别的痕迹,那两次怪声听得毕真,偏又找不出一毫破绽,一看谭霸哭丧着一张带伤新愈的丑脸,哀声劝道:“冯二哥,万老英雄,我们回去吧,预兆来了。上次我们连人带狗便是这么丢了的。”二人闻言重又有些发毛,方自将信将疑,打不起主意。万子灵忽然想到还有一人在侧,猛一回顾,瞥见柳春口角笑容初敛,心又一动,冷笑问道:“我们俱拜完了,你怎不拜?”柳春准知人在树后,料定必要僮破动手,及见二人那等搜索竟无人影,神情十分倘恍惊疑,心正奇怪好笑,闻言索性阴他道:“你们已把神得罪了,转眼便有报应。
我此时如拜,便算你们同伙,只好你们遭报之后再拜吧。”万、冯二人听出他前恭后倨,说话无礼,心方生疑,待要喝问。万子灵猛一眼瞥见谭霸已然蜇向树后,满面惊惶,嘴皮微动,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