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等他回来相见,便不肯下交,也可见识见识,笑问:“先生世外高人,不愿见我凡夫俗子,少时回来遇上,不怪你么?”狄武恭答:“先生常说师父长厚忠诚,并非不愿晤谈,只为中有好些隐情不便明言,徒弟也是日前才得知道他老人家的真实姓名来历,师父由内宅到此,他早知晓,可惜不及命人拦阻,师父就到了。来贼又极倔强,入门时口出不逊,吃了一点亏,越发气忿,不听招呼,声随人起,虽然以后不免惹厌,已有防御之策。
先生追贼便由于此,一会就要回来,连请师父下去也是先生行时授意呢。”陈进见先生对己并不轻看鄙薄,惊喜交集,便和狄武同下。
这所院落地势幽静,屋字高大整洁,以前原是主人后园藏娇之所,因先生来前说明地非隐僻清静不可,才将当地移让出来,另行布置。因是内宅,陈进以前并未来过,这时暗中观察,见屋外院落宽大,花木纷列,空隙无多,看不出练武形迹。门内一排五大问房舍,仅留上首一间供先生卧处之用,下余四间一齐打通,虽极宽敞,都有几案琴书陈设,也看不出什异状。只先生居室内中设有两榻,书桌椅子均是双份,榻系木制,并不华美,仅卧一人,原有大炕已然撤去,似系特制,偏甚粗糙,与其他家具陈设迥乎不配。先生书桌上只有几本旧书,床头有一小藤筐,别无长物。六扇纱窗全数洞开,凭窗仰望,由窗前到对面屋上,相去不下十丈高远,中间还隔着一道五六尺宽的走廊,檐瓦倾斜,伸出颇长。那贼竟能由室内往对屋顶穿窗斜飞上去,即此轻功已非小可。平生行事谨细,如何今晚激于义愤,没唤住那贼问明情由来历便先出手?照来贼接弹后神情口吻,分明怨已结成,这等强仇,将来一个应付不了,一世英名付于流水,方自事后心惊,深悔冒失,想要询问贼的姓名来历,狄武笑告道:“师父等先生回来,由他老人家自己说也好。”话刚听完,未及回问,猛瞥见一片玄雾,疾如电掣自檐际飞坠,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