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听那姓贾的说的。”李善忙问这两人是谁,何从询问,云翔始而推托不答,后经再三盘问,才答:“小弟不是不说,实恐表姊见怪,内中还有一点关碍之故。别的我不敢说,只知那两人新近曾与大哥相识,甚是投机。他们和表姊虽非同门,双方师长交情甚厚,如往探询,我想总能问出几分细底。实不相瞒,家母对于大哥十分看重,便是今夜不问,日内我随大哥拜见伯父伯母也必明言。言尽于此,幸而今夜人已走光,否则,就这几句话如被另一二人听去,我虽年轻,又是表姊至亲,也必不免吃点小苦。我想过江再说便由于此。”李善听出内中大有文章,只顾关心文珠此行安危,竟把平日修道之念忘了一个干净。二人又谈一阵,李善坚辞,不令云翔再送,方始分别。
李善因料所说新识二人是两少年侠盗,盘算了一夜,急于回衙探看,访问文珠来历,何事远行,无奈父亲有命,不奉呼唤不许回去,老方丈天澄虽精占卜推算,为了昨日之言,不便求教。早起心正愁烦,先是云翔走来,进门便令屏退书童,低声说道:“小弟昨夜不合走口,家母已然见怪。我知大哥必寻二位侠士探询表姊踪迹,见时千万不可露出小弟所说。我奉母命还要过江,为了昨夜之言,在此一月之内不便再往府衙拜见伯父伯母,只好等表姊回来专诚前往了。现在船已雇好,匆匆来此一别,改日再见罢。”说罢匆匆走出,也不令送。李善见状,越料事有跷蹊,心正疑虑,勉强吃了一碗午饭,方想文珠共只昨夜舟中一面,为何对她如此颠倒,不能忘怀?莫非老方丈所说情孽应在此人身上不成?当时警觉,正想抛开,不动想她,忽见李祥由外跑进,进门便唤:“二哥快走,爸爸命你回衙,有事商量呢。”
李善闻言大喜,方才所想早已抛向九霄云外,暗忖:“难得此女小姑居处,不知有无缘分?即便情孽,得妻如此,便为她多受危难,夫复何憾?”当时连行囊也未整理,便即起身。到了庙门,想起天澄方